既然和夏以南重归于好,林妙自然又回到公司上班了。

    其实她也知道这样不好,工作归工作,感情归感情,不应该搅在一起,因感情而影响工作。可如果一个公司只有几个人而老板又是男友的时候,和男友分手导致的必然结果就是炒自己鱿鱼了。

    时序已进入八月,离他们开学的日子也不远了。林妙决定在这可以完全支配自己时间的最后一个月里好好做事,以弥补她无故旷工几天的亏欠。

    盛聪自从接了那个大单子后,就一心扑在上面去了,夏以南也帮着她。办公室的日常事务,举凡扫地打水听电话接待客人等等,现在基本上都是林妙在做了。

    这天,夏以南又和盛聪一起出门办事了,林妙正在归置一些文件,张景生突然走过来神秘兮兮地说:“昨天我老婆在商场遇到了太后她老人家,结果说漏嘴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说漏嘴了?”林妙的注意力还在手里的文件上,对八卦不是很感兴趣,故而只是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.

    “妞,你和夏经理,东窗事发了。”张景生拿起一个文件袋敲了一下她的头。

    林妙听得一头雾水:“对不起,我比较笨,还是没听懂你的话。”

    张景生叹了一口气:“原来博士也有这么笨的。这几个关键词一说出来,你应该立刻心知肚明才对,怎么还跟浆糊一样啊?好吧好吧,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哦,太后知道你和夏经理的jq啦。手机站

    林妙脸一红:“我们是正常恋爱,男未婚,女未嫁。什么jq啊,请注意你的用词。”

    张景生笑得有些邪乎:“你自己也说了,男未婚,女未嫁,既然都还未,住在一起不是jq是什么?”

    林妙嘴硬地答:“要这样也算jq的话,天下没一个没jq的了,请问。你跟你太太是婚后才郑重剪彩的吗?”

    “剪彩?”张景生拍着巴掌说:“绝妙好词!原来那天夏经理去你那里是剪彩去了,真形象呢。”

    “好啦。别贫了,你倒是跟我说清楚,东窗事发是什么意思啊?”

    张景生道:“太后老佛爷原来以为夏经理那一晚上是住在我们家地,谁知道昨天在商场遇到我老婆,我老婆心直口快,说着说着就说漏了。”

    林妙一直以为。夏妈妈会生气发病,是以为儿子在她那里留宿,有了“媳妇”就忘了娘,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。

    她不解地问:“夏经理在你那里留宿一晚有什么问题啊,你一个男人,还是已婚男人,连同性恋的嫌弃都没有。他妈妈到底生哪门子的气?”张景生笑了起来:“你想得可真多,同性恋?哈哈。不过呢,夏经理如果肯以身相许的话,我不介意为了他改变性向的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人家跟你说正经的,如果夏经理的妈妈之前以为夏经理是住在你那里的。那她为什么气到心脏病都犯了?”

    张景生一摊手:“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啊,快三十岁地儿子了,偶尔在外面住一夜,还是在已婚的男同事家里,妈妈竟然气到心脏病发,挺诡异地。据夏经理的说法是。他曾经答应过妈妈不在外面留宿。他妈妈气的是他说话不算话,有欺骗行径。现在。她知道那晚夏经理其实是跟你在一起,肯定更生气了,因为这个欺骗程度更严重了。”

    “莫名其妙。我一个女孩子,我妈妈也没限定我不许在外面过夜,只是每天定点查我的堂而已,就这样,我还觉得她过分呢,没想到,夏以南的妈妈更过分。”

    “咳,咳,咳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啦?”听张景生突然像咳得喘不过气来一样,林妙忙转过身,却在看到门口的那个人时呆住了,脸上一阵儿红一阵白,难掩慌乱之色。

    “阿姨您来了,快请坐请坐,今天地最高气温好像又39度了,您这么热还跑来,找夏经理有事?”张景生一面接着夏琼一面朝林妙使眼色,林妙这才如梦初醒,赶紧去倒了杯水过来。

    夏琼笑眯眯地说:“你们俩站着干嘛,我又不是客。我不过正好从这里过,就上来看看,以南今天出去了是吧?”

    “嗯,夏经理跟盛副经理一起出去了。最近公司接了一个大单子,他们很重视,做好了策划案就拿过去给人家过目,让对方提出修改意见。结果,他们每次改好了拿过去,那边又提出新的修改意见,反反复复折腾,总之很难搞。”

    夏琼说:“这好理解啊,既然是大单子,若做出来效果不好,人家的损失也大,自然要尽善尽美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,就为了表明对这个案子的重视,本来可以由盛副经理一个人拿去的,夏经理都陪着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本来就该陪着去的,大热天,一个女孩子替他跑腿,他坐在家里吹空调,心里过意得去吗?”

    她这样一说,张景生和林妙都尴尬起来,因为,他们正是在别人跑腿的时候坐在家里吹空调地人。

    夏琼喝完了水,林妙接过杯子要去再给她倒,夏琼摇着手说:“不用了,谢谢你。上次来这里见到你,也是很少听到你说话,今天也是哦。虽然我很喜欢文静的女孩子,但做广告这一行,要活络点,来了人,即使不熟,你也要没话找话。你有发起话题的义务,不能让客人坐冷板凳的。”

    林妙点头如捣蒜:“谢谢阿姨教我这些,我刚入行,很多东西都不懂。”

    夏琼笑得非常亲切:“你不嫌我多嘴才好,公司毕竟是以南的,我只是他妈,不是公司地董事长。我也不喜欢垂帘听政那套,儿子的事业啊家庭啊,我从不指手画脚的。”

    张景生和林妙陪着笑,嗯嗯啊啊地听着,也不敢随便发表意见。

    正好这时候,另一边办公室的电话响了,张景生跳起来说:“我去接吧,林妙你在这里陪陪阿姨。”

    林妙还没回话,他已经闪得不见影了。林妙只好“没话找话”:“阿姨,听说您前不久住院了,现在没事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我身体很好的。我们家的家庭情况你肯定也听以南说过地,他没爸爸,就我这个妈,家里冷清得很。我也许是上了年纪吧,近来特别怕冷清,晚上家里一没人就心慌。只要以南稍微回家晚点,我就担心他在外面出什么事,不停地打电话。我一生就养大了这一个儿子,看得紧点,你别笑话。要是他那时候正好和你在一起,被我电话骚扰你别烦哦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不会,怎么会呢?”林妙一般回话一面想:跟夏以南一起地时候没觉得他接了很多电话啊,约会之前他会先打电话回家报备,超过了一定的时间也会打电话说明。其实他一般不超过9点就回去了,哪有很晚了还在外面啊?想来想去,也就那晚而已。

    夏琼忽然说:“差点忘了正事,下周三是以南28岁地生日,往年都是跟他去餐厅吃饭的,今年我想换个方式。不如那天我在家做点菜,你们一起到我家去聚一聚吧,生日蜡烛多几个人吹也喜庆热闹些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呀,夏经理的生日那一定要去了。”林妙赶紧笑着答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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