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混混对视一眼,一个人倒是小心翼翼的道:“爷,小的们就是这京城的普通人,每日里面靠着给店家平事混口饭吃罢了。哪有那个颜面,有幸见到永王殿下?您让永王来才肯放人,您不是为难小的吗?再说,七爷躺在这里,这么疼得直哼哼,不是也影响您的胃口不是?

    “您大人有大量,就把我们当成一个屁放了就结了。再说,您就算这过江的强龙,也得多少给这地面一点薄面不是?您将来若是在这京城跑码头,也离不开哥几个给您撑着不是?今儿打搅了爷携美出游的雅兴,是我们七爷不对。等转过天,我们在这里摆几桌给爷赔罪。”

    不能不说这个混子,还是挺机灵的,也挺会来事。只是这番话,对黄琼来说并没有半点效果:“我若是不给这个面子,你们又当怎么样?今儿话撂在这里,要想领人就让永王来。若是在墨迹的话,那就都别走了,都留在这里躺着陪他。若是不想留在这里,就给我立马滚蛋。”

    黄琼软硬不吃的回答,外加强硬的态度和威胁,让几个混混对视一眼之后,最终还是不敢上前报复。相互之间咬了咬耳朵,其中两个人转身跑了出去,想必是找援军去了。而对于这群混混的举动,黄琼根本就没有在意。该吃菜吃菜,该喝茶喝茶,还不断用公筷给三女夹菜。

    说实在的,虽说发生了这么一点意外,但却并没有影响到黄琼太多的雅兴。这家酒楼论档次,虽说只是中档,可这菜色的口味却是着实不错,比御厨做的可谓是地道的多。尤其是一道葱爆獐肉做的,可谓是入味三分。上等的六安瓜片茶,也是很地道,是今年的雨前新茶。

    尽管遇到了几个臭虫,可并未太影响黄琼的食性。而其他的事情,黄琼更不会担心。这只是一群普通,也就是欺负一下,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百姓的混混,又不是伪帝派出来的刺客。他有什么好担心的。所以该吃吃,该喝喝,除了外面哀嚎声有点噪音之外,一点没受影响。

    至于三女,也知道这位主的身份,自然也不会紧张。这大齐朝的天下这位主最大,只要有他在,就算再嚣张的人又能如何?就算是玩阴的,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玩的过这位主的。几个人也只有那位南宫五夫人,稍微有些紧张。而她紧张的原因,则担心那些混混一拥而上。

    她虽说也是大家闺秀出身,可毕竟也是江湖人物。她出身的家庭,虽说不是武林世家,可也是江湖子弟。并不是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普通家庭妇人。她知道,那些混混可不讲究什么江湖道义。关键时候,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得出来。什么打闷棍、洒石灰,无所不用其极。

    若是正面对垒,她自信加上二萝,别说这几个小瘪三,便是再来个几倍,她也是不怕的。可她担心的是,这群就是混混的家伙,知道正面打不赢,背地里面下黑手,那可就防不胜防了。还不知道,黄琼的武功远高于自己,玩阴的更没有怕过谁的她,多少有些食不下咽。

    看着她有些食不下咽的黄琼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:“该吃吃,没有什么可担心的。我活到现在,遇到的磨难多了去。玩明的,自然不用怕,就算是玩阴的,什么拍板砖,打闷棍、洒石灰一类的,咱们更不用怕。跟我能玩横的人,到现在还没有生出来。好好用你的膳。”

    黄琼原本是安抚一下,这个多少有些紧张的妇人。虽说这个妇人姿色,在宫中也是数一数二,但他从未有过什么非分之想。不仅是因为她是南宫媚的亲人,更还有南宫珍那双总是在盯着自己,几乎无所不在。貌似担心自己碰她们南宫家的人,所以总是虎视眈眈的眼睛。

    但不管怎么说,人家又不是像青紫二萝那样,是他的嫔妃,怎么样碰都行。虽说如今还没有到理教盛行,讲究什么存天理、灭人欲的时代,可毕竟是男女有别。无论他的初衷是什么,可他摸了人家小手,就实在多少有些过分外加过界。妇人被他这一手,搞得不由得晕生双颊。

    这个妇人,原本就姿色极其艳丽。在南宫家来宫中的诸女之中,与南宫珍可谓是并蒂花。甚至在冰肌玉骨上,还要略胜南宫珍一筹。被黄琼无意中这么一摸小手,晕生双颊更是显得娇艳异常。便是对她从来没有什么心思的黄琼,心中也不由得被吸引得,一阵阵的有些发热。

    接下来,黄琼的目光几乎是目不转睛的,盯着这位南宫五夫人看。他越是盯着人家看,就搞得人家越是脸色羞得通红。到最后妇人被他看过来的眼神,弄得脸色红得几乎要滴水一样。头低得都快要没过桌沿,却不想手在桌沿之下又被一把拽住,被黄琼牢牢攥在手中抚摸着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在这酒楼大庭广众之下,搞不好黄琼已经将人搂入怀中,甚至都有可能就地正法了。饶是这样,黄琼的手从攥着人家的小手,一点点到了人家的腿上。并且一度很不老实的,钻入了人家的裙角里面。弄得这位南宫五夫人,躲也不是、不躲也不是,脸色越发的涨红。

    只是她对于黄琼,可以说无法无天的那只手,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。她们来之前,为了能通过这次难得的机遇,攀附上天家。南宫家主曾经再三交待,皇帝若是让她们做任何事情,都要遵从而不许有任何的反抗。这个任何事指的也就是,她们这些人能做到的所有事。

    虽然那位南宫家主,用词还是很隐晦的,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。这个任何事情,也包括皇帝若是对她们起了心思后,会做的那些事情。南宫家主甚至表示,若是有人不顺从皇帝的要求,被退回南宫家,将会被彻底的逐出南宫家。这位南宫五夫人,尽管也有一身不低武功。

    可性子,却是那种温顺可人型的。否则也不会在南宫家诸多人之中,被挑出来选进宫。要知道,即便是南宫家如今已经没落,只能依靠范家生存。可也一样是繁衍了几代人的大家族,家族之中虽说符合南宫媚要求的人不多,但也绝对不到将自己嫡亲儿媳,都给派了出来地步。

    那位南宫家主虽说因为南宫珍武功最高,将南宫珍派了出来,并以其为首。可毕竟自己女儿的性子,自己是知道的。再说并不真正知道,这位主喜好的南宫家主看来,比南宫媚还要年长几岁的南宫珍,年纪的确也有些大。所以,能不能通过这次巴结上天家,他还不敢指望。

    这位南宫五夫人,因为性子的原因,才是被南宫家主寄予众望的人。而这位南宫五夫人,在进京之前便已经知道,此次夫家将自己挑选出来的原因。只是再向丈夫求助时,却是发现生性有些懦弱的丈夫,也许仅有的那点勇气,几乎都在当年娶自己,与公公争执之中耗尽了。

    明知道自己进宫之后,可能会遇到什么后果,却是连半点反抗都没有。更没有了当初在江湖之中,与自己偶遇便视为天人,不顾二人的身份差别,也没有因为自己只是师傅收养的孤女,而看不起自己。为了自己与他父亲,差一点决裂的勇气。直到自己进京都没说过一句话。

    如今这位南宫五夫人,却也是带着怨气进宫的。原本以为自己会最终落入到魔掌之中,可却没有想到,这位主一直都没有为难自己,所以本来有些害怕的心思,倒也是淡了。反倒也许是女人天生对权势的眷恋,对在她们面前一贯君子风度的黄琼,却是多少产生了一丝好感。

    所以,今儿对于黄琼的毛手毛脚,虽说羞得要命。毕竟身边还有两个人,门帘外面还躺着一个。可实际上,却是根本就未做任何的抵抗,甚至有些半推半拒。直到黄琼的手,进入不能由外人进入的地方,才让她轻声的惊呼一声。才想起来要挣扎,但这个挣扎也若有若无。

    二人如此暧昧的举措,搞得青紫二萝有些吃醋,却又无可奈何。只能头疼的看着这位主,手想要向着黄琼的腰间捏去,可最终却又有些不敢。毕竟她们不是司徒唤霜,段锦和何瑶。就算再吃醋,可有些事情也是不敢做的。只能狠狠的瞪了,几乎要到了肆无忌惮地步的黄琼。

    这边包间内暧昧异常,而外面那位疼得直哼哼的白七爷,根本就没人理会。直到三个人酒足饭饱之后,黄琼的手几乎快要搂上人家的腰时。外面才传来一个声音:“我看看倒是那个不开眼的土鳖,敢跑到京城来惹我的人?居然还让七爷亲自来领人,当真是不知道死活。””

    随着话音落下,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,直接掀开门帘走了进来。扫了一眼屋子内的几个人,尤其是再见到那位因为黄琼的毛手毛脚,脸红得更加明艳动人的南宫五夫人,立马知道那位白七爷,因为什么被人家揍了。那个家伙别的还好,就是见到漂亮妇人走不动路。

    虽说见了这三个女人,知道了白七爷惹事原由。可他明显并不在意,那个家伙也就是嘴花花,最多动手动脚调戏一番。可若说真的硬抢,给他三个胆子也不敢。永王在这方面是铁律,谁要是对女人用强,直接将惹事东西切了。当然,你砸钱买得人家愿意,那就另外一回事。

    也正是有了这个底气,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。不过一个领着美妾,来京城装大头蒜的土包子而已。最多吓唬几句,也就没有事了。反正也没有吃亏,就是告到京兆府去,连打板子的处罚都轮不上。若是永王肯出面的话,一张条子递进去。这边进京兆府,那边就能直接出去。

    只是当他抬头,见到稳稳坐在中间,悠哉、悠哉喝着茶的黄琼。这个之前还蛮横的家伙,却是一愣,认出黄琼身份的他,膝盖一软不由自主的便跪了下来。一边磕头,一边战战兢兢的道:“不知道皇上微服私访到这里来,奴才惊扰了圣驾,实在是最该万死,求皇上饶命。”??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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